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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後後待在德國也有超過365個日子,除了一次不明的發燒、幾次小感冒外,可以說是健壯如牛啦!去年初拿到了三年的居留證,又在九月也把狗妹接了過來,從此正正式式過著良家婦女的生活。


 


是不是因為生活安逸老天就開始嫉妒紅顏?狗妹一歲多的時候,為了要早點回家接她,也因為不想再 仰賴邱 先生的沒誠意接送,剛好那時中國時報舉辦33300看報送機車的活動(含33個月報費+光陽機車一部),在徵得老闆同意後,公司先預支我33個月報費NT$14850,我再加NT$18450購得機車一部,從此擺脫公車族的宿命,展開了我的自由之旅。但是好景不常,我的右手開始有痲痺的感覺產生,剛開始只是偶而在早上會有這種感覺,後來就越來越頻繁,甚至於無法加油門。看了中醫,針了灸,無效。看骨科,照了片子,沒事。看復健科,做了一個多月的復健,還是沒效啦!也就發懶不去了。就這樣又拖了幾年,最後到了雞蛋從手中直接滑落後我才警覺事情大條了。朋友建議我去看神經外科,先在台北聯合診所掛了榮總醫生的號,他說我可能是「腕道症候群」,需要精密儀器檢查,所以幫我在他榮總的門診預了約。想不到就算是醫生預約的時間,在榮總那種人滿為患的醫院還是讓人等上一兩個鐘,這時候還是只能感謝老天我有個好老闆ㄋㄟ!做了那種超恐怖的肌電圖檢查(一支大針在你的手掌裡鑽來鑽去的#%&*),我忘了當時醫生是怎麼建議的,因為前後兩次去看門診都等超久的,再加上轉車去石牌費時又費錢,就想說在台北長庚看診會必較方便。所以問了我打工診所的護士轉介長庚手部名醫,最後我是在整形外科的醫生手下完成手術的。雖說手術很成功,但是手要上石膏一個月,真是超級不方便的。不能騎車載狗妹上課,所以幾乎天天遲到(這就是讓她被老師狠毒修理的導火線嗎);練習用左手擦屁屁,結果弄得滿手屎尿多,超慘!連洗頭都得請狗妹幫忙拿蓮蓬頭幫我在頭上澆水,當然尚有其他的諸多不便無法一一詳訴,所以我三個星期後就提前拿掉石膏,還我一身真功夫來了。就是因為這些不便的記憶,讓我下定決心不去開左手的刀,雖然醫生千交待萬叮嚀的說我的左手比右手嚴重多了,但是我就是不想再過這種爛泥般的生活了因為我是右撇子,左手就「慶菜」啦!


 


這就是我忽略左手的報應嗎?還是因為全家團圓,心情一鬆懈,就有病痛來報到?剛開始是左手在早上會麻木到不能握或拿東西,這對我這個要款小孩上學、伺候老公上班的賢妻良母不能雙手並用,做起事來就格外要命,所以我只能早早起床,用時間來換效率,反正等老小出門我就能睡回籠覺了。但是狀況卻是越來越糟糕,甚至在睡夢中我都能覺得那種麻木的感覺,整隻手像是一隻鐵鎚般,沉的不得了,有時一個早上就只能用一隻手做事,這種情況真的比我之前開刀的右手嚴重。老匈一直問我要不要去看醫生,但是一想到看醫生要如何用我的破德文或爛英文跟他們解釋這種虛無缥緲的感覺我就退卻了,一心只想要熬到七月回台灣,我下定決心要去開刀了。


 


然後是禍不單行嗎?二月中 ,老匈的朋友特地來我家問我要不要去她家幫忙照顧她的七十歲老媽?她說我只要一天去個幾小時,陪老人家聊聊天,也許煮頓飯給她吃,這樣不僅可以練德文還有時薪七歐元可賺。但是我一直粉猶豫,一則想到自己要降低身份變成「幫傭」類似的角色,二則畏懼學德文,不要怪我,我真是很沒出息,一心只想要待在安全的家裡,講我能力的語言,一直很鴕鳥,只想得過且過而已。可是看她那麼有誠意,我答應願意考慮,結果卻換成右手開始故障,剛開始還以為是「鬧著」(手抽筋),在老匈出發去布達佩斯前,我的右手已經痛到使用為艱了,整個手腕好像要拆掉一樣,不能拿也不能握,所有生活上的需要又全要倚靠左手了。沒錯,又要開始練習用左手擦屁屁了


 


老匈一回來就趕緊帶我去掛急診,因為只有急診可以隨到隨看。所以我們就謊稱我的手在早上的時後被門板打到,照了X光,醫生說骨頭沒斷,但是他不能保證我的骨頭有沒有破碎,因為他說這部份照不出來。於是我的手被包裹了起來,還是一樣不能動,還是一樣的痛,還付了十歐元看診費。但是老匈順道問了有關我的左手問題醫生看了我右手上開刀的傷痕,所以他建議我們先去請家醫開證明再回來看診。真是夠了,這是什麼爛醫療體係ㄚ?明明知道我的病因,卻礙於官僚規定,一定要繞上一大圈才能回到原點。老匈打電話跟他的醫生約了星期二去開證明。當天他帶我騎上鐵馬千里迢迢的趕到醫院,居然連醫生都沒見到證明就打好了,再付上十歐元換取此份醫療單。


 


有了這張單子後,老匈就上網查了我們家附近的神經科,找到一家離我們比較近的診所,隔天一早就趕去報到了,結果居然告訴我們說現在預約已經排到五月了,不過剛好有人取消了3/25日的看診,所以我得以遞補上這個好日子,但這又要熬上二星期的等待了。


 


我又只能祈禱了,希望在我生日前醫生能治癒我的兩隻手。但是如果不幸我無法等到這天,我告訴狗妹幫我帶個話給這位醫生~~~




『這邊等不到您,我去那邊等您了。請早點到,別讓我等太久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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